《咒丝》观后感
在影片中扮演警察的王小山说:“在印度这个国家有个很荒谬的规定,就是电影的最后必须有警察出现把案子给破了。”对于国产恐怖片,警察也是不可或缺的人物设置,尽管影片在最后迷局破解上鲜有突破,但《咒丝》仍然在是在最有限的“怪力乱神”的故事空间内,发挥最大的恐怖效力。
所以为了制造氛围,故事在快速发展,从携带致命诅咒的“假发”出现,所触碰的角色便接踵死亡,但恐惧则是虎伏而至的,慢慢的,在熟悉的场景内——地铁站、水族馆、化妆间、停车场、楼梯、走廊……一点点侵蚀观众对生活的理性认知,从而在激情车震或者关灯睡觉这种生活常态中撒布恐惧,使之达到“咒丝”惊悚后遗症式的效果。
《咒丝》特点就在于这个将常态恐怖化的过程,故事把人物范围缩小到一个家庭之内,最多挤进来一个保姆和三两个情人闺蜜,故事更多的是在夫妻姐弟间蔓延,杀戮一点点逼近,一点点让家庭显现危机。但所有人的行为又都是积极的,无论是父亲的蛋糕还是弟弟的洗碗剪发背妹妹回家,都是在努力维系亲情延续以及家庭的和谐。
所以,其实“假发”这个道具之于家庭亦或对应的个体,只是一种具有象征意义的隐喻,从卓镇涛让妻子戴上假发那一刻起,这种附加其上对身份、情感以及仇恨的隐喻便一再加强,而命运则像一只穿过黑发的手,摆弄发丝下那些可怜人的人生轨迹。
这也是影片乐于在特别生活化场景中安排剧情的原因——恐惧和好奇在寻常中并行,观众却无法理解哪种信息给出的更不可靠,只能随着某个角色的节奏,去猜测揣摩真相。这就不得不关注每个角色的心理,以及出现的轨迹,父亲的自私、母亲的惨烈、姐姐的决绝,弟弟的善良,保姆的暗示,线索似乎有意无意,真凶仿佛就在眼前,每个正常人的生活因为极端的情绪而有被怀疑的理由,只是无限接近之后,又被另一条线索带入无解的境地。
说回警察,这个出现在故事缝隙中的人物,同样也是一个具有象征意义的隐喻,他负责对剧情的审查,当观众发现有无法理解的现象出现时,便及时把故事拉回现实。也是在警察把案子破掉之后,影片的全貌才渐渐清晰起来,童年阴影与精神分裂虽然并不是合格的谜底,但仍不失讨论的意义,在这个一心追求“和谐”的社会环境里,是不是也存在有很多其实并不健康的心理?自说自话的安慰和褒奖是成全自己还是迷惑对方,那只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究竟会把人生引向何方,谁能找到谜底?
当我们在咒丝下探视这个世界,不知道能不能向梧州第三人民医院的精神病人一样,找到一次脱管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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