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德勒的名单影评(一)
《辛德勒的名单》一片将作为电影史上永恒的光辉而存在,它是电影史上一部经典的作品。斯蒂芬·斯皮尔伯格的名字也将与这部影片联系在一起而永远流传下去。
1993年,美国著名导演史蒂文·斯皮尔伯格带领《辛德勒的名单》一片摄制组初抵波兰,就在他们跨进二战期间克拉科夫中营准备安营扎寨之时,突然收到全美犹太人协会从纽约发来的一封急电:"请勿惊扰亡魂,让他们安息吧。"斯皮尔伯格读完这聊聊数语的电文,一言不发。他当即下令摄制组全体人员撤离克拉科夫集中营,转移到几十公里以外,搭置布景拍摄。与此同时,他独自一人离开了摄制组,乘飞机直接飞往纽约。斯皮尔伯格不派代表,不借助电话、电报、电传等迅速方便的现代化通讯工具而横跨大西洋,亲赴纽约向"犹协"致歉,他的谦逊和诚意令"犹协"全体成员无不动容。难怪后来国际影评界交口赞誉《辛德勒的名单》是"一位充满人道主义精神的导演拍摄的一部洋溢人道主义气息的电影"。
《辛德勒的名单》让世界感到震惊——这部深刻揭露德国纳粹屠杀犹太人恐怖罪行的电影,于1994年3月1日在德国法兰克福首映,德国总统亲自出席了影片的首映式。
美国总统克林顿看过此片后印象很深,以至在一次新闻发布会上疾呼:"我迫切要求你们去看看这部影片。"
《辛德勒的名单》具有如此巨大影响的震撼力和如此深沉而令人痛苦的艺术魅力,应该说,是与斯皮尔伯格身上流着犹太人的血液,以及童年时代亲身体验过犹太人遭受歧视的痛苦;以及他源于乌克兰的大家族中竟有17位成员在波兰纳粹集中营中被谋害;以及他的内心深处对辛德勒——这位犹太人的大恩人怀有虔敬感恩的心态等一系列无法逃避的事实分不开的。
早在1982年,斯皮尔伯格收到他的制片人寄给他由澳大利亚小说家托马斯·科内雅雷斯所著的《辛德勒的名单》,从不细读小说的斯皮尔伯格一反常态,不仅仔细阅读完这部小说,还当即拍板买下其改编、制片权。他意识到这是他渴望已久的题材,但他自知时机尚不成熟。直至10年以后,即进入1993年的春天,影界一些要人劝他放弃这部非商业性影片的拍摄计划,他所在电影公司的一个头面人物甚至提出:"与其拍此片,不如把钱捐给大屠杀博物馆。"这句话激怒了斯皮尔伯格,更促成了他下走决心不惜付出任何代价都要坚持拍成这部影片。电影公司最后作了让步,不得不让这位向来以游戏心态拍摄惊险片、恐怖片和科幻片而著称于世的"孩童"导演去实现他的梦想。为了这部影片,斯皮尔伯格首次放弃了惯用的电影特技,拒绝援请好莱坞影星主演,仅请一位奥斯威辛集中营中的幸存者做副导演和被辛德勒拯救出的犹太人做影片顾问。就这祥,他仅耗资2300万美元就拍出了这部长达3小时15分钟的影片。这部影片的拍摄对斯皮尔伯格来说是一次新的体验,压抑的情感闸门一下打开,他说:"这次我感到重要的不是我的想象力,而是我的良心,突然间,我一惯用来逃避现实的摄像机直面现实,在拍摄中我哭了,我每天都流下了热泪。"
为了方便工作,斯皮尔伯格把家人接到了波兰,可每天14小时紧张的拍摄工作之后,亲人也无法把他从白天的思绪中解脱出来。在影片拍摄过程中,斯皮尔伯格不止一次因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而迫使拍摄中途停止。当他用手势指挥群众演员——健康的到右边,有病的到左边时,他感到自己就像纳粹党徒;当他指挥剃光妇女的头发、剥光她们的衣裤,把她们像牲口一样赶来赶去时,他的心都要碎了。他说:"这是我一生中最可怕的经历。"几个星期里,他不和剧组里的德籍演员握手,不向那些身着纳粹军服的扮演演员打招呼,他以为自己就生活在当年的纳粹集中营里,4个月后,影片在波兰封镜,身心疲惫的斯皮尔伯格脸上才终于露出一点笑容。……拍完此片,斯皮尔伯格谢绝了片酬并决定将个人赢利全部捐给美国大屠杀博物馆。
《辛德勒的名单》虽是以黑白摄影为主调,仍是彩色大制作的规模,全片有126个角色,动用3万名临时演员演出。在波兰除有30个外景场地,还搭制了140个布景配合。前幕后动用了百余名犹太人参加工作,让他们重温一次纳粹恐怖血腥的恶梦。影片情节波涛汹涌,气势悲壮,一幅幅画面——以黑白摄影为主调的纪录片的结实性手法,表现德国纳粹疯狂灭绝犹太人的恐怖,其惨状催人泪下。……
《辛德勒的名单》成为全球最瞩目的影片,其思想的严肃性和非凡的艺术表现气质都达到了几乎令人难以超越的深度。描写犹太人在二次世界大战时期遭受集体屠杀的影片过去也拍过不少,但是以德国人良知觉醒并且不惜冒生命危险反叛纳粹,营救犹太人的真实故事片,这还是第一部。影片中,辛德勒开始时并不是位英雄,为什么最后他成了一名英雄,影片并未作出解答——所表现的只是他的行为。斯皮尔伯格动用了一个小小的具有象征含义的效果陪衬:
在清洗克拉科夫犹太人居住区时,辛德勒在挥舞棍棒、疯狂扫射的冲锋队和被驱赶的犹太人之间看见了一个穿行于暴行和屠杀而几乎未受到伤害的穿红衣服的小女孩。这情景使辛德勒受到极大的震动。斯皮尔伯格将女孩处理成全片转变的关键人物,在黑白摄影的画面中,只有这小女孩用红色。在辛德勒眼里,小女孩是黑白色调的整个屠杀场面的亮点——后来女孩子又一次出现——她躺在一辆运尸车上正被送往焚尸炉。
这一画面成为经典之笔它的摄影的深层内涵和艺术价值远远超过一般意义上的电影作品。从影片开头到纳粹宣布投降,都是用黑白摄影,目的在于加强真实感,也象征了犹太人的黑暗时代。后来纳粹投降,当犹太人走出集中营时,银幕上突然大放光明,出现灿烂的彩色,使观众有从黑暗中走到阳光下的感受,可以体验到剧中人解除死亡威胁的开朗心情。
影片的摄影指导扎努西·卡曼斯基掌握了黑白摄影的画面质感,在沉重中有厚重的味道,特别是在拍摄波兰的贫民区时,矮墙、砖块、潮湿气息,还原了时代的真实氛围……
同时由爱尔兰影星利亚姆·尼森饰演的辛德勒,由曾主演《甘地》而获奥斯卡金奖的本·金斯利饰演犹太人斯特恩所组成的强大的演员阵容,也是使这部影片成功不可缺少的因素。
一部好的电影,很难以达到像《辛德勒的名单》这样简直令人无法挑剔的完美。应该这样说,它的存在是电影的一种永恒。奥斯卡金像奖,只是作为它的一个褪色的陪衬。
第66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影片《辛德勒的名单》本片获得奥斯卡7项大奖——最佳电影、最佳导演、最佳编剧、最佳摄影、最佳艺术指导、最佳剪辑、最佳音乐。本片也是史蒂芬·斯皮尔伯格反省历史浩劫的人道主义之作,这也是他从影以来首度获得影评界肯定的作品。
辛德勒的名单影评(二)
描写二战的电影我们都看过很多,但是如果要我们在记忆里找出最经典的,《辛德勒的名单》必在其中。一向惯用特技效果的斯皮尔伯格,却在这部电影里用灰白的底片和手提式摄影机重现了那一段令全人类痛心和不堪回首的历史。这部1993年的黑白影片以它的真实,它的感人,触动了人类心灵的底线。
一个普通的犹太人家庭在低声吟唱着圣咏曲,随着镜头推近,蜡烛越烧越短,微弱的烛光渐渐熄灭,画面转向黑白色,一缕白烟缓缓升起,最后变成火车轰鸣的烟雾……这是影片的开头,熄灭的烛火,黑白的色调,似乎都已早早地向我们暗示着,犹太人的生命正走向终点。
酒会中,伴随着悠扬的小提琴乐曲,高大俊朗的辛德勒优雅的抽着烟,望着不远处邻座的女子,眼光深邃。其实,他是在打探着女郎身旁的德国纳粹军官,作为一名德国企业家,辛德勒无时不刻不在寻找着挣钱的机会。此时的辛德勒,是一位唯利是图的标准商人,除了赚钱,没有什么是他想做的。这也与影片后半部分,辛德勒竭尽全力,倾家荡产救出1100多个犹太人形成鲜明对比,让我们更直观地看到辛德勒未曾泯灭的人性并为他折服。
一个犹太家庭在德国军人的监视下,默默地收拾细软。这是个富裕的家庭,然而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呢?街道上非犹太种族的孩子们挖起地上的污泥向犹太人扔去,一个小女孩眼里充满了仇恨与轻蔑,嘴里大声地喊叫着:“再见,犹太佬!”,与此相对应的是,大多数犹太人选择了沉默。这个家庭刚刚融入街上被迫搬家的犹太人潮中,路边停下了一辆车,辛德勒出现,当他在街上愤怒的喊叫声中躺倒在这所刚刚换了主人的房子中央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时,他发出满足的叹息:“It could not be better.”镜头立即切换到搬出这个家的犹太人,他们到达了犹太城,面对简陋的屋子,男人愤怒地大吼:“How could it be worse!”又是个对比强烈的镜头,辛德勒作为一名德国纳粹,住进了被赶走的犹太人的豪华别墅内,享受着荣华富贵。看到这里,观众们更加深了对于辛德勒这个角色的理解。
辛德勒是一个地方上有名的纳粹中坚分子,是一个善于利用各种关系攫取最大利润的投机商。他的工厂雇佣大量的犹太人不是为了使他们获救,而是因为德军占领波兰后,犹太人是最廉价的劳动力。这样他才能聚敛更多的金钱。至于他如此的行为在客观上保护了工厂里的犹太劳工作为战需物资的生产者而免受屠杀,辛德勒毫不关心。他只考虑自己一天能赚多少钱,他为计算有多少个工人在为他创造财富而欢欣鼓舞。他感谢残酷的战争,因为是战争才令他暴富。他面带微笑,展开双臂来欢迎犹太人,但心里却算计着这些人等于多少利益。然而即使是这样,犹太人还是将他的工厂视作天堂,那里能使他们在严酷的环境里免于一死。
二十分钟的屠杀场面足以使电影观众触目惊心,更何况是当时身处其境,每时每刻都在经历血腥的辛德勒。在山头上骑马驻足的辛德勒静静地看着下面异常混乱的街道,在黑白颜色的人群中,一个衣着红色的小女孩儿在其中快速地毫无目地穿梭着。值得一提的是,全片只有两种色调,黑与白,所以,这个红衣小女孩儿显得特别的醒目。在由童声合唱组成的低沉背景音乐中,小女孩儿身上的红色代表着生命,尽管它看上去是那么的脆弱。辛德勒被金钱掩埋的人性从灵魂最深处爆发。这个小女孩成为全片转变的关键人物。打字机飞快地打出一长串的犹太人名单,大箱大箱的马克被送往歌德上尉手中,辛德勒将1100多个犹太人转移到自己的家乡。影片中打字机不断出现,跳动着打出犹太人的名字,那些跳动的人名也是跳动的生命啊,每个名字,都承载着生命的重量。
“It says whoever saves one life saves the world.”这是希伯来圣经中的一句话:“它说,拯救一个人,就是拯救了整个世界。”这一句话是那些为辛德勒所庇护的所有犹太人的一句肺腑之言。他们以自己最神圣的经文中的一句来赞颂辛德勒,一个德国人,一个纳粹人。他们对他只有无尽的感激,没有丝毫的民族仇恨。他们知道他有着仁慈的心,他有怜悯,有同情。在他散尽家财援救了1100多个犹太人后,还在为自己未能再多救几个人而感到痛心。当他在大雪中远去时,他已被所有犹太人铭记于心。
旷野中行走的人们黑白群像渐渐变成了彩色,这是影片第一次出现了全屏的彩色画面,阴沉了近三个小时的银屏陡然放出绚烂的光彩,象征着受尽苦难的犹太人们来之不易的自由。影片的这处出人易料的色彩变化,体现了制作者非凡的构思,同时带给观众们极大的艺术震撼力。
《辛德勒名单》是美国著名导演史蒂芬。斯皮尔伯格于1993年拍摄的一部轰动世界的伟大作品,深刻地揭露了德国法西斯疯狂屠杀犹太人的恐怖罪行,以其极高的艺术性成为1994年全球最为瞩目的一部影片,其思想的严肃性、非凡的艺术表现力都达到了几乎难以超越的高度。影片获得了金球奖最佳影片奖和最佳导演奖,并获得了美国导演工会奖。在1994年第66届奥斯卡金像奖中,《辛德勒名单》一片更是毫无争议地夺得了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改编剧本、最佳艺术指导、最佳摄影以及最佳电影剪辑等6项金像奖。
作为犹太人的斯皮尔伯格,谢绝了片酬并将个人所得全部捐献给美国大屠杀博物馆。
整部影片时间长达3小时15分钟,将近两个标准商业片的长度,可是,并没有让人感到丝毫的冗长与拖拉,因为其中的一个个真实的片段深深震撼着观众的心灵,对我亦是如此。
德国前总统罗曼·赫尔佐克这样说道:“它让德国感到震惊,让世界感到震惊,它真实地再现了纳粹屠杀犹太人的恐怖罪行,它让我们重新回忆和审视那段历史,我们愿以真挚无华的追思,共同思考和感受那段历史的伤痛。”
辛德勒的名单影评(三)
“我可以救出更多人的。我本可以救出更多。我不知道。如果我试试。我可以救出更多人。”相信大多数人为辛德勒这一形象所震撼,原因之一便是出于这句话所带给我们的痛苦的忏悔。斯皮尔伯格在电影中所制造的奇迹,实际上是在于他对于主体的复杂的诠释,现实中的辛德勒到底是不是这样一个彻底变化了的完人,对于我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电影从一开始就是想告诉我们,在那样的环境下曾经有一个那样的人存在,而我们的关注点并不能仅仅就是那个救世主角色,而应该是是全部的环境。三个小时的电影时间里,我们的确感受到了导演所渲染的那样一种环境,并逐渐接受了历史本身对于我们的震撼,而不仅限于戏剧化效果所带来的艺术感。事实上作为黑白电影来说,他给人们带来的高对比度和色彩的掩盖,足以让人们深受其视觉内涵型错觉的影响,实际上在没有任何的诠释或情节之下,黑白所带给我们的视觉感受就足以令我们认为深不可测,更何况这样一个人道主义的主题,以及这样一个庞杂的环境描述呢?我们是否还记得那个红色裙子的女孩,她是这个黑白色的移动画面上的唯一一块色彩,这种突兀的色彩似乎和黑白共同构成了一种模板,直接会令人产生心灵上的震颤,仿佛时间在停滞或者幻想的成真。
“我宽恕你”这是辛德勒教给德国军官的话,不知从何时起辛德勒开始从一个商业投机者变成了犹太人的救星,电影也无意告诉人们这种转变的根源。我们相信导演想要表现给我们的意思,那就是每一个人都有个能成为救世主,而问题仅仅是你的立场和环境。影片善于刻画一系列的全景镜头,用来展现一些犹太难民的行走和成群结队的站立,对于德国人的屠杀场景,画面亦毫不掩饰,这也让电影在现实主义表现的方面成为了经典。在特写方面,镜头亦大量采用移动跟拍,镜头在被驱逐和囚禁的人群移动中穿梭,仿佛这个视角就是我们自己的一样,我们亲眼看到德国人举枪,亲眼看到难民在我们面前死亡。于是镜头就追踪我们的视角,黑色的血液在我们眼前流过,尸横遍野,呼吸急促,整个画面仿佛都是为我们每一个人量身定做的,我们就如同战地记者一般,亲身经历某种应该是真实的东西。而不论是描述战争场景的还是这类表现战争时期的难民命运的影片,斯皮尔伯格都十分喜欢运用这种跟拍方式来展现其真实性,哪怕是那种暂时的真实感也好。由于在下一刻必然会出现主角的特写或者带有抒情意味的全景展现,所以那种暂时的身临其境的感觉在某一刻会随着消失,然而导演留给我们的求是比真实感更有价值的东西,那就是记忆。
任何伟大的战争题材的艺术品,都应该是反战的,亦如《辛德勒的名单》中的表现手法,其展现的血腥和暴力都是逆反性的,透过窗户的枪声和闪烁的枪火、无缘无故的射杀集中营中的无辜平民,以及消毒室和墙边的集体屠杀,没有哪一幕可以令人愉快和安心。(www.lz13.cn)正如电影中无端端的暴露性爱镜头一样,屠杀本身对于某些强势群体就如同食色一样的正常,这不仅是人性丑陋的某种总爆发,更是一种存在于我们每个人身边的危机感。斯皮尔伯格镜头下的辛德勒,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察觉到了这种丑恶所带来的地狱般的痛苦,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所看到的场景就是我们所看到的那些身临其境般的场景,而他的良心和意识觉醒的那一刻,似乎就是我们的同情心趋于崩溃的边缘。影片对德国军官一如恶魔般的描述,也正是这种心灵崩溃的因素之一,我们在深深的谴责他的兽性的同时,也不得不赞叹他某些行为或者体态的充分优势,我们做梦也想达到的优势。他叼着烟,拿起枪,放下烟,瞄准射杀,用嘴衔起烟,拉动枪栓,这一系列动作仿佛是每个男孩都会为之倾覆的,当人们描绘这一动作的时候,全然忘记了这种动作背后的屠杀,完全是在叙说一种概念上的帅气。
电影中有一个经典的穿帮镜头,就是德国军官在用手枪射杀牧师的时候,第一把枪和第二把枪都打不出子弹,一气之下他将牧师击倒,镜头变换后原本拿在军官手中的自动手枪变成了左轮手枪。这个穿帮镜头之所以被成为经典,是因为镜头本身的经典,它是影片为数不多的几个没有杀害致死的场景之一,然而没有死亡仿佛比死更难受。影片花了大量的篇幅都在屠杀场景本身,屠杀对于情节来说就如同吃饭一样的频繁,德国人对于犹太人的憎恨仿佛是与生俱来的,然而大多原因是在于群体的无意识性。德国人不知道为什么去迫害犹太人,但是他们就是有这种集体欲望,如果我们身处在德国人的阵营里,我们会做的恐怕也不是什么理性的选择。电影并没有机会从正面去描述这种屠杀的根源性,但是就其展现的诸多现象和场面,便足以引起我们的思考,而事实上在屠杀本身,斯皮尔伯格从来就没有想从中立的立场去描述,他那种带有普世价值的视角,是最容易为大众所接受的。而在电影的纪实性质的描述下,仿佛除此之外一切的主义型观念都是柔弱不堪的,在强有力的人道主义镜头面前,我们只能跟随这样一种世界观思考,而其他的想法都被暂时的抛弃了。
“我做得不够!”这是或许是辛德勒自己的话,但是尽管是艺术表现我们也可以完全的接受这种由衷的忏悔。伟人的伟大之处不是在于承认自己有多伟大,而是恰恰相反,能发现自己有多渺小。对于他人死亡的麻木或许是所有悲剧的源头,而对于死亡时刻保持着敏感的悲悯和对人类毫无分别的爱,这或许才是救世主所应有的情怀,而当随着电影的尾声将近的时候,救世主的心态和光辉仿佛照耀着我们每一个人。导演亦希望这种心率的一致可以无限制的持续,知道让我们的世界都充满了这种心率,充满了这种悲天悯人的情怀,这样的话制造这种血腥和暴力才是值得的。《黑色星期天》的违背时代性,并未造成些许违和感,恰恰可以作为艺术的夸张而存在的,这种态度可以蔓延到整部影片的所有误差上,电影整体的完美竟然到了容纳错误的程度。正如外界的评论说的那样,奥斯卡金像奖也仅仅是这部电影的陪衬而已。救世主和准纪实性的双重完美,足够可以令斯皮尔伯格以及所有他的追随者在精神上得到神一般的升华,而其思维的波及则是全世界的观众。